我只是渴望得到一次性爱,就那么简单。 一个狼虎之年的女人禁欲两年后的遐想。
要抛开既有的观念,放纵自己违背几十年来的信念,当然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。如果无法得到感情,内在的欲念却犹如奔腾的野马,一刻不肯停下来,只能征服它。
你已经有承担任何后果的勇气与能力,我对自己说。
寻找猎物,对我来说,其实并不那么简单,却尝试出发。
你相信吸引力的存在吗?她真的发挥了。
因此那夜他就睡在我身旁,却没造次。
翻来覆去,无法入眠,感觉越来越热。是心里有欲火,我知道。不禁埋怨他不解温柔。
不相信他睡得好,却听到呼噜声好像交响乐般在耳边徘徊。肚子满满的气,是我的暗示不够,还是不够主动?
最后,他起身到浴室抽烟。
“你怎么半夜还起来抽烟?”
“你怎么不睡觉?告诉我你怎么还不睡觉?”
“我睡不着,你们轮流打呼。”
“那我到车上去睡,让你好好睡觉。”
笨蛋,想骂他。你要到车上去,我更睡不好了。
“还是在这里睡吧,车上睡不好的,我也好好的睡。”我让自己靠近一些。
终于,他把手轻轻的放在我颈项推拿着,心开始越跳越快。到了背后,他依然缓缓地推动指头,在没穿奶罩的背后轻轻的。身体感觉软软的,靠了过去,手轻轻地抚弄着他的耳垂。
事情就快要发生了。
这时候,发觉我们都没有安全套,我拒绝了。这样的情况,我对性爱冷感了,脑袋充斥着关于艾滋病和传染病的种种。一个安全意识超高,想要寻找性爱,却不带安全套在身上的怪女人,活该性寂寞。
第二天,当口轻轻含着它时,拨弄出一些声响。想到房间里还睡着另外一个人,突然无法接受自己如此荒唐,停止了动作。“他还没睡,等他睡了再说。”
他没说什么,把头探到两股之间,我知道他要做什么,艾滋病又涌上脑袋。“我不要,会被他听到”。
“不会的,让我亲亲,我不会弄出声音的。”突然明白为什么一些病友无法坚持。
“你有没有安全套?”想让他进去,停止他的动作,结束被艾滋病毒折磨,虽然这会儿压根没有做爱的心情。
“我没有。”以这理由推开他,完全没有了兴致,艾滋病是性爱的致命伤,对我来说。无法忘记自己身上的创伤,已经超出个人极限。想起感染后的一个晚上,当他用口和手指抚弄赤裸的身体,良久却毫无反应。他无力的躺在我身边,我流着泪对他说“以后再也不可能了”。
即使不是不可能,却肯定是很难。如果不是思潮不断来袭,也不会如此造次。当我跟白说,再也没有精力去经营感情,花费时间和精神去揣测男人是否愿意接受我,到最后却没有结果,很累。我说想从一夜情中得到慰籍,白一口咬定我做不出。不想再做好女人,如果是坏女人,感染艾滋病会让我更容易释怀。既然已经感染了,那就让我坏吧,这样我会更容易接受自己。
“我没用过,不知道怎么买。”这个男人的回答减轻愧疚,让一个没有用过安全套,长久曝露在危险下的男人给我几十秒没有快感的口交,抵消我的罪恶。况且我有进行药物治疗,病毒载量极低。开始谅解那些病友,同情他们无法坚持使用安全套,背负罪恶一点都不好受。如果再加上指责,简直太沉重了,因此大部分人选择隐瞒。
记得那次,事后和他讨论关于艾滋病的看法,他说我怎么袒护艾滋病人,问我是不是感染者?说如果是就太可怕了。让他出钱给“那些人”治疗是没问题,但是如果和他们交往是不可能的。想起不久前他还在游说我不要戴安全套,现在却指责感染者,觉得心灰意冷,就和他断绝往来。
“那我去买。”只想要睡觉,被这样的念头折磨,根本连一次性爱的心情都没有。
“我不知道怎么用。”那就别搞了,戴错了没效果,我心想。
“我们先睡觉吧,我好累了。”从他手中把套“抢”过来,放在枕头底下。被自己的种种思绪干扰,心里烦躁。他若是打开了,又搞不成,就浪费了。不知道他弄了几个,如果等下想要,没套又做不成。 难道我就不可以糊涂一点吗?心里暗骂自己,讨厌自己的理智。
昏昏的睡着了。
凌晨,腿放到他胯下,它似乎还在等着,轻轻地把套子給戴好,完成了这次“任务”。总不能辜负欲望的期待,也不能挑起别人的欲望而不负责任。
我真的没想过要求什么,不过为了解决思绪来潮不断的欲望,就那么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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